【成帆成】牙刷16
这一晚，张成一如既往地给扬帆按摩，按到膀胱经那里，突然被叫停了。
“张成，你，你等会儿。”
扬帆本来是俯卧的，他微微地挪动了一下身体，曲起一条腿。
“怎么了帆帆，是压得伤口疼吗？”
白天扬帆又在腿上划了自己几道，张成现在算是练出了一颗大心脏，他一边和扬帆开着玩笑说这次伤口形状没有上次文艺美观，一边利落地上药。
张成答应过扬帆再也不会吼他，就说到做到。他再不会责问为什么这样做，更不会絮絮叨叨地讲什么要爱惜身体之类的空洞道理。
家又不是学校，张成也不是老师，在家里讲道理有什么用呢，无非是正确的废话而已。
张成想，自己没法替扬帆分担痛苦，起码不能在扬帆的焦虑上再叠加自己的焦虑了，他承受不来的。
张成这样淡定，让扬帆感觉好多了，其实他最近自伤的频次已经比之前少很多，伤口也不是很深了，也许过不了多久，他就再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减压了。
张成看扬帆不回答，赶紧俯下身，又问了一遍，他看见床头的灯光映照进扬帆的眼睛，亮晶晶的，像揉碎的星光。
扬帆眨了眨眼睛，星光被长长的睫毛遮挡，他呼吸有点急促，声音又低了下去：“我……”
扬帆越不说清楚，张成越心急如焚。
张成看他佝偻着身体，似乎在极力忍耐着某种痛苦，干脆抱扶着他慢慢转过身子，想要检查检查他的伤口。
扬帆搂着张成的脖子，慢慢转了过来，委顿已久小扬帆终于得见天日，精神抖擞地直指向张成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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